北京看雀斑好医院 http://pf.39.net/bdfyy/zjdy/210304/8714221.html《沙粒集》,张新颖著歌张新颖二〇〇二年,我在韩国釜山大学做交换教授,常常进进出出学校边上的几家小书店。这有点奇怪,我不懂韩文,逛书店是不是装模作样?虽然不免心虚,还是去过不少次。大概是出于习惯,更因为上课之外的空闲时间很多,这也是一种消磨方式。一天傍晚,在角落里发现一本英文书,厚厚的《布罗茨基英语诗集》,眼睛一热:在一大堆看不懂的书籍中间,找到能够阅读的文字,像看见了亲人;不是母语也一点不减少亲切,因为是布罗茨基啊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读大学的时候,宿舍隔壁一个同学,张口闭口布罗茨基,滔滔不绝,我们干脆送他一个绰号,就叫布罗茨基。也有人心生嫉妒,又不是他一个人喜欢布罗茨基,凭什么就他赢得了这个名字。我看看书价,犹豫来犹豫去,忍心决定不买,又暗自检讨小气。站在书店里,翻到简单的一首,ASong,默记下来,然后赶紧走回研究室,拿张纸写出。那天晚上,我想把这首诗翻译出来,可是试过几次,都觉得不对。以后几天反复试译,读读译出来的中文,声音,语气,韵律,总是不对头。不得已,只好放弃。二〇〇八年夏天,到圣彼得堡大学开会,东方系楼下有个小花园,会前会后,会议间歇,三四天时间里都会到这里放松一下,坐一会儿,抽支烟。小花园树木掩映,四周散落很多雕像,其中我感兴趣的是,诗人勃洛克,在一个角落,那么瘦瘦长长地立着;作曲家拉赫玛尼诺夫的头像,竖在草地边上;阿赫玛托娃在树下,双臂交叉胸前,神情是忧郁,还是别的什么?说不清楚;而印象最强烈的,是布罗茨基的青铜雕像。那是一颗头颅,放在一个破旧的旅行箱之上。雕像就坐落在小花园一角,粗糙的水泥地,周围不是草、树和花。诗人的流亡生涯和颠簸命运一下子就凸现出来。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旧居也注意到一只旅行箱,但比起来,那只真实的旅行箱比这个青铜雕塑的破旧旅行箱,似乎要好一些。布罗茨基有一张照片,那是一九七二年六月四日他离开列宁格勒飞往维也纳,开始流亡生涯之时拍的,照片上他双腿分开,骑坐在旅行箱上。这座青铜雕像让我想起这张照片,但雕像去掉他的身体,旅行箱上只有一颗头颅,更有表现力。而且这座雕像很小,又是直接放在平地上,你要蹲下身来,才能和它合影。我拍照片的时候想起没有翻译出来的ASong。布罗茨基二〇一五年秋天在波士顿市郊宋明炜家里,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送我,正是《布罗茨基英语诗集》(JosephBrodsky,CollectedPoemsinEnglish,Farrar,StrausandGiroux,),和我十多年前在韩国小书店见过的版本一样。多年来,明炜断断续续送过我不少英文书,埃德蒙?威尔逊的评论,波拉尼奥的小说,曾经在明炜任教的韦尔斯利学院教过几年书的纳博科夫的残稿——写在卡片上,编排影印成书。这些,我都喜欢;一下子触动我记忆的,却是《布罗茨基英语诗集》,曾经的眼睛一热,几乎重复了一遍。前几天,就是二〇一七年最后一天,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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